查看完整版本: 雨落窗簾-【我靠善惡系統功成名就】《連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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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lclobbas 發表於 2024-4-11 12:30 PM

第075章

  林舒月側頭看向何玉玲,她想了想,大概知道是去接姜欣欣的那一晚上被人盯上了。

  被一個邪教盯上並不是什麽好事,但在知道去接姜欣欣那晚上,跟姜欣欣說話的那些人是誰後,林舒月就有被盯上的覺悟了。更不用說她後面還救了胡芯蕊。

  「謝謝玉玲姐,我送你回家吧。」

  「好。」

  何玉玲家在離公安局不遠處的政府大院附屬樓,這個小區是二十多年前蓋成的,樓房有些老舊了,但因爲是政府大院,小區內的設施綠化都很不錯。

  何玉玲帶著林舒月去了她家。她沒有跟公婆住在一起,八十多平兩室一廳的房子只有他們一家三口住。

  她家中佈置得也很溫馨,她跟這個時代的很多人家一樣,喜歡在家具上鋪上蕾絲方巾,陽臺上還種了些青菜和鮮花,生活氣息非常濃厚。家中到處擺著的都是何玉玲一家三口的照片。

  何玉玲給林舒月從冰箱拿了一瓶飲料出來,兩人坐在鋪了蕾絲方巾的沙發上聊天。何玉玲對於自己被停職一事表現出來的態度十分平和。仿佛她不是被停職,而是被放了長假一般。

  何玉玲還拿出了一本相冊來跟林舒月一起看,其中就有她跟她的那個叫做孫小夏的朋友。孫小夏留著長長的頭髮,長相漂亮,每一張跟何玉玲的合照裡,都比了個剪刀手。她好像愛穿襯衣,短袖的長袖的,多不勝數。

  看著她的照片,想著那些年互相扶持的日子,何玉玲很是感慨:「從大學後,我們就上的不同的學校,大學畢業後我們走的也是不同的路子,但每個月,我們都會聚聚會。這麽些年來,我們從來沒有過意見不合的時候。因爲跟她的關係好,在欣欣退伍回來了以後,我還帶著欣欣跟她逛過兩回街,吃過兩次飯。」

  「因爲之前都認識,最近欣欣出門了,她問問還算是正常,但她千不該萬不該問你跟前些天晚上反邪教大隊的事情。」何玉玲作爲一個警察,職業敏感度在遇到這種問題時直接拉滿。

  因爲她從來沒有跟孫小夏提過她跟林舒月的關係好,而那天晚上反邪教大隊來鵬城的事情,更是個秘密,就連跟她們正面接觸的林舒月都是到今天才知道那些警察的真實身份的。

  孫小夏是怎麽知道的呢?要知道她的工作,跟警察牛馬不相及!

  「我從來不知道她在什麽時候信了這個教。」

  林舒月拍拍何玉玲的肩膀,她覺得,何玉玲現在表現得挺正常的,但心理指不定得多難受呢,畢竟這一遭過後,無論孫小夏到底是不是大經輪教的人,她還能不能回公安局工作,她們的友情都很難繼續了。

  二三十年的感情,豈能說割捨便割捨。

  何玉玲確實是難受的,她跟林舒月絮絮叨叨地說起了自己小的時候跟孫小夏一起度過的快了時光。還說了許多只有軍警系統內部才知道的關於大經輪教的內幕。

  這一聊就聊到了五點多,將近七點時,何玉玲的丈夫接完孩子回來了,林舒月打開善惡雷達對著他掃了掃,發現就在百分之十以內,她便放了心,趁機朝何玉玲提出告辭。

  何玉玲再三挽留也沒能留住林舒月,在關了門後,林舒月聽到何玉玲的丈夫在安慰她,說她工作了許多年,這次停職,就正好在家裡歇歇,就當放個年假,也陪陪家人。

  林舒月笑了笑,腳步輕快地下了樓,坐在車上,林舒月並不急著開走。她在思索從家裡搬出去住的可能性。

  她覺得自己往後遇到的麻煩事情肯定會比現在多得多,哪怕當初從系統內買了護身符給家裡人戴著,她也不敢完完全全的放心。如果她一個人住,肯定就會好得多,不需要那麽提心吊膽。

  但怎麽跟婁鳳琴開口這是一件比較難的事情,婁鳳琴可能不太會同意。

  她邊思索著怎麽說服婁鳳琴,邊將車駛出何玉玲家的小區。

  林舒月剛剛到報社,王明政就從辦公室走了出來,遞給林舒月一張表格。

  「今天就填好,今天晚上就要寄出去。」王明政說完話,便反身回辦公室了。

  林舒月邊上的黃強湊過來看:「華夏第十屆十佳記者青年獎報名表?可以啊阿月,入行一年就能報名這個獎項了。」

  十佳青年記者獎,是華夏青年記者的最高榮譽,沒有幾篇影響力巨大的報導,誰都不敢報這個名,不僅如此,這個報名表還得有人舉薦,門檻相當的高。

  黃強幹了一輩子的新聞媒體行業,一開始就折戩,只能轉身去做娛記,什麽獎項也沒得,倒是有不少娛樂圈人叫他狗仔。

  現在林舒月得到了這個殊榮,不管最後能不能拿到獎項,都夠黃強羡慕的了。

  李偉生跟其餘幾個正好在報社的記者也都湊過來,甭管心裡怎麽想的,大家都開口恭喜林舒月。

  林舒月也很開心,在謝過各位同僚後,填完了這份表格。林舒月的舉薦人是王明政以及市台的新聞部主任張雄峰。

  王明政看完林舒月提交的表格後,便給郵政公司的郵遞員打了電話,郵遞員很快便來親自收走了這封快遞。

  十佳青年記者獎項,光提名就是職業生涯中耀眼的一份履歷,於是黃強等人紛紛要求林舒月請客,林舒月手裡有錢,心中不慌,當即便同意了。

  一群人加上別的部門來湊熱鬧的總共十多個人,大家紛紛朝著附近的大排檔去,點了菜,又點了燒烤,再要幾瓶啤酒,大家坐在三四張桌子拼接成的桌子上,高談闊論,吸引了無數路過人的目光。

  林舒月跟李明芳專注乾飯,李偉生坐在李明芳的邊上,時刻注意著李明芳的需求。

  李明芳十分享受李偉生的體貼。林舒月則是沒眼看:「你們兩個差不多點得了,我們還有這麽多的單身人士在這裡呢。」

  李明芳跟李偉生對視一眼,李明芳小臉一揚:「那你快點找男朋友吧。」

  李偉生也賤嗖嗖的,又親自剝了一個水煮基圍蝦到李明芳的碗裡,還親自給蘸了醬油。

  剛剛放下筷子,坐在兩人對面的美編組小年輕不幹了,端起酒杯朝李偉生敬酒,李偉生剛剛喝了一杯,還沒喘口氣,又有人來了。

  連著喝了五杯,被兩人膩歪到的人才放過李偉生,此時的李偉生已經臉頰通紅了,這可把李明芳給心疼壞了,兩人湊在一起說悄悄話。

  這一頓聚餐,吃到晚上九點半才散,林舒月喝了酒,沒開車,她是打車到家裡的巷子口,然後走著回去。

  從巷子口到家有一段沒有路燈的漆黑路段,林舒月剛剛走沒幾步,林舒月的善惡分辨系統便自動跳了出來,善惡雷達界面,顯示在這附近,埋伏了至少七個的人,善惡值都在20%-40%之間。

  林舒月本來就沒有喝多少酒,剛剛坐出租時她沒有讓師傅開空調,吹了一路的風,這會兒她的酒意早就被風吹散得差不多,她腳步不停,將背在身後的包包挪到胸前來。

  林舒月走到漆黑巷子的中段,早就埋伏在兩邊的男人跑了出來,林舒月早有準備,在其中一人奔到她面前時,一板磚就抽了上去,板磚觸碰人身上,眩暈技能自動啓動,林舒月趁著這段時間,又是一板磚,第一個人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林舒月躲開劈過來的西瓜刀,靈活地旋身躲開,找准一切機會拍人,她的板磚用得越發嫻熟,纏鬥了十多分鐘,那些男人被拍倒了一半,剩下的幾個提著西瓜刀站在離她三五步的地方,林舒月往前走一步,他們就往後退一步,林舒月的目光透過他們,落在巷子中。

  善惡雷達顯示,巷子中還有一個人。

  沒讓林舒月等多久,巷子中一直藏著的人走了出來,她的手上拿著一根雙節棍,穿著平底鞋牛仔褲,畫著精緻的妝容,但從她露面的那一刻,林舒月就知道她是誰了。

  孫小夏,下午才跟何玉玲打聽她跟姜欣欣的女人,何玉玲從小到大的好朋友,好玩伴。

  「久仰大名,林記者。」孫小夏作爲大經輪教情報組的人員,早在林舒月剛剛揭露網癮學校時,就入了她的視野。之後林舒月又陸續報導了許多事情,幾乎每一樣都是大事件。

  作爲一名女性,孫小夏特別欣賞林舒月,她甚至還動過把林舒月吸納到教中來的主意。讓盧樹立一家搬到林舒月家的對面,也是有要通過黃三花或者盧樹立的眼睛,監視林舒月的意思。

  畢竟十月份的這一整個月,他們鵬城分部是要搞大動作的,這些記者就像是溝渠中的老鼠一樣,十分惹人厭煩。

  馮素青被林舒月送到公安局的事情瞞得了別人,瞞不了孫小夏。從上午接到消息到現在,孫小夏已經不止一遍的駡了盧樹立母子倆了,真真是廢物。給了機會也把握不住!

  明天是國慶節,也是他們開教會的日子,更是他們鵬城分部朝全國各地亮翅膀亮決心的偉大日子,她不允許任何人來破壞,更不允許這個破壞計劃者來自她盯著的人!

  「孫秘書,沒想到下午才知道你,到了晚上就見面了。」孫小夏從學校畢業後,在鵬城的一個電子廠中做廠長秘書。

  孫小夏很喜歡秘書這個稱呼,但是無所謂了,反正今天晚上,她是要把林舒月留在這裡的。

  「聽聞林記者的功夫很厲害,今天,我倒是要好好領教領教了。」孫小夏話音剛落,便揮舞著雙截棍攻了過來。

  對比起其餘幾個拿著西瓜刀耀武揚威其實一點技巧一點武功功底都沒有的烏合之衆,孫小夏是有一定的武學功底的,雙截棍被她用得虎虎生威。

  林舒月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她的武器板磚好用是好用,但就是有一個缺點,太短了,使用起來沒有雙截棍那麽方便。

  轉眼間,兩人便打了六七個回合,兩人打鬥的聲音引來了邊上人家的注意,其中一人爬到樓頂看到跟人打架的是林舒月後,大驚失色,立馬回房間去給婁鳳琴打電話。

  婁鳳琴正在看電視,接到自己女兒被堵在巷子裡打的消息,抓起掃把便往外面沖,白文華也聽到了,立馬跟著跑了出去,林舒陽幾個小的互相對視一眼,也跟著跑了。

  一家子著急忙慌的從街裡跑過,沿途的人家開門來看熱鬧的越來越多,孫小夏的臉色越發黑沉,下手越來越重。

  林舒月瞅緊機會,將磚頭朝孫小夏的腦門扔。她的磚頭像是會長眼睛,孫小夏往邊上躲都沒躲開,就這麽被拍倒在地。

  這時婁鳳琴也舉著掃把來了,看到那四個倒在地上的人,再看著兩個拿著反著光的西瓜刀的混混,又驚又怒,白文華則幾個箭步沖過去,將他們手裡的刀卸了。

  婁鳳琴舉著掃把就往他們身上招呼:「讓你打我閨女,讓你打我閨女。」

  林舒陽則從邊上的人家找來了繩子,幫著白文華一起,把地上暈過去的人全都捆了。

  林舒月看著這一幕,總算有時間打電話報警了。

  打了吳冬艶的電話沒人接,葉雪玉的也是,杭嘉白的電話響了兩遍才有人接起,一接通,杭嘉白帶來的消息,便讓林舒月震驚不已。

  「林記,中心花園,有十來人在這裡集體自焚了,並且這樣的案件,不止一例。」...<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flclobbas 發表於 2024-4-11 12:30 PM

第076章

  林舒月抬頭看看天,剛過中秋,月亮還很圓,大大的、高高的掛在天空,冷冷清清地看著人世間的悲歡離愁。

  過了很久,林舒月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們沒有提前得到消息嗎?」

  從姜欣欣到胡芯蕊,林舒月不信警察和反邪教的那些人,對這件事一無所知。

  尤其是胡心蕊的那個芯片,林舒月不信裡面什麽記錄都沒有。

  杭嘉白的聲音帶著一絲絲的沙啞:「我們接收到的消息,是他們會在國慶節時開始行動,警力剛剛佈置妥當。」

  林舒月聽懂了杭嘉白的言下之意,明天才是國慶節,現在十點,距離國慶節還有兩個小時,大經輪教的信衆們,提前行動了。

  「我們也有預測過這個事情,但是,他們的方式方法,是我們沒有想到的。」他們以爲,大經輪教的人會破壞鵬城的交通,設施,沒想到他們還會集體獻祭。

  現在整個鵬城都因爲這件事情而震動。

  「我把我這邊抓到的幾個人給你們送過去,其中一個應該是個小頭目,希望對你們有用。」林舒月知道,在這種情況下,杭嘉白他們應該是抽不出人手來的了。

  「好,我等一下通知那邊。」頓了頓,杭嘉白又說:「阿月,小心些。」

  杭嘉白從來沒有這麽親昵的叫過林舒月,林舒月楞了楞,然後道:「你也是。」

  杭嘉白嗯了一聲,他那邊有人跟他說話,他匆匆掛斷,然後跟著同事,往下一個地點飛奔。

  婁鳳琴用鞋底子把那兩個企圖砍掉林舒月的混混的臉都抽腫了,看到林舒月這幅樣子,她問:「阿月,你怎麽了?」

  林舒月說:「有人在中心花園自焚了。」

  林舒月的話像是一個暫停鍵,無論是看熱鬧的人,還是她的家人,全都停止了動作。

  他們都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第一次聽到這種事情。短暫的沉默後,便是巨大的轟動,有人大聲問:「阿月,因爲什麽啊?」

  「邪教。」林舒月說完看向白文華:「白叔,這些人也都是邪教的,警察現在忙不過來,麻煩你跟我一起把他們送到公安局去。」

  白文華道了一聲好,回去開車,他這回開的是他剛剛買沒多久的小皮卡車,在衆人的幫忙下,這些大經輪教的信衆放到皮卡車的車斗裡。

  幾個身強體壯的男人自告奮勇的上去押車,林舒月則開上小車,把婁鳳琴等人也拉上了。

  到公安局時,最先被林舒月幾人敲暈的人已經醒來了,看著公安局裡來來往往的警察,他們三個的臉色面如死灰。

  他們是大經輪教內最底層的人,之所以入教,就是因爲教內管吃管住還有免費的女人睡,他們知道自己犯法了,被警察抓住,怎麽著也得坐牢。

  有一個進教多年被洗腦得比較徹底的混混在警察把他押進去時忽然大喊出聲:「見證我。」

  然後趁著衆人還沒反應過來,他飛快地朝著牆撞了上去。抓著他的警察眼疾手快的把他拽回來,然後對著他冷笑一聲:「老子早就防著你這一手了!趕緊給老子進去。」

  因爲出了這麽一檔子事情,大家對另外六個人更加警惕,哪怕是昏迷著的人也用了十二分的心。

  反邪教大隊的冷隊長在林舒月他們到了以後也從外面趕了過來,一進公安局接待廳的大門,他就匆匆問道:「那個小頭目在哪裡?」

  此時的孫小夏也已經醒過來了,因爲她的武功最高,林舒月把她綁到了凳子上,孫小夏正在奮力的掙紮,想要把綁著她的繩子磨掉。

  「謝謝你,林記者。」看到孫下夏的那一刻,冷隊長嚴肅的臉上都忍不住露出了歡喜的笑容來。

  自從知道鵬城大經輪教的人想要搞次大的事情後,他已經整整五個月沒有休息好了,而這些天更是焦頭爛額。

  大經輪教的晉升十分殘酷,普通信衆想要晉升十分困難,但一旦成爲小頭目,便相當於進入了核心部分,尤其是女性,因爲大經輪教內部的教義,她們知道的事情註定要比普通小頭目要多很多。

  林記者擺擺手,簡單的交代了一下自己遇到危險的事情,然後跟著婁鳳琴他們離開。

  婁鳳琴緊緊地拉著林舒月的手,片刻也不敢鬆開,直到現在,她也依舊後怕不已。林舒陽幾人下意識地把林舒月圍在中間,白文華跟幾個身體強壯的同村四處看,十分警惕。

  林舒月任由婁鳳琴牽著,她的電話響了,婁鳳琴拉著林舒月的手下意識地收緊了一些。

  電話是王明政打來的:「小林,華夏銀行門口出了命案,你去看一看,報社裡的記者我能派的都派出去了。」

  按照林舒月請假的時間,在今天下午下班之後,她的假期就開始了,因此晚上出事情,在分派記者時王明政就優先派給了別人。

  林舒月看了一眼婁鳳琴,婁鳳琴握著林舒月的手,眼眶漸紅。

  「媽媽?」

  林舒月第一次這麽疊著叫婁鳳琴,婁鳳琴過了好幾秒,才說:「你注意安全。」

  林舒月點點頭,婁鳳琴十分不舍的鬆開了林舒月的手,林舒月在衆人的注視中,打了一輛出租車,直奔華夏銀行。

  婁鳳琴在後面眼淚都下來了,白文華拍拍她的肩膀,主動拉著她的手往前面走。

  林舒陽、曾小藝、白萍萍則怔怔的看著承載著林舒月遠去的出租車,在這一刻,他們覺得,林舒月像極了一個奔赴戰場上的英雄。

  因爲出了這件事情,婁鳳琴等人回到家後,一夜未睡,林舒月的電腦被林舒陽抱了出來放在客廳,每隔兩分鐘,他們就要刷一遍本地論壇。鵬城的本地論壇,在今夜赫然成了鵬城的信息交流中心。

  而此刻的林舒月已經到了華夏銀行,在被人群圍著的地方,是兩個盤腿坐在地上,已經垂著腦袋沒有了氣息的人,他們的肚子面前各自插著兩把刀。

  他們的周圍已經拉好了警戒線,林舒月給他們拍了照,然後詢問起了在邊上圍觀的人。

  「我們本來是準備回去的,剛剛走到這裡,就看到兩個人瘋瘋癲癲的沖到這裡,大喊一聲見證我,然後盤腿坐下去,嘎嘎就給了自己兩刀。我們都沒反應過來呢,這兩人就沒命了。」說這句話的,是一個還穿著運動服裝的男生,他的身邊還有兩三個跟他差不多裝扮的人,他們大概也就二十來歲,七嘴八舌的說著自己剛剛的所見所聞。

  林舒月看著幾人身上如出一轍的腱子肉,問:「你們是做什麽的啊?」

  最先跟林舒月搭話的男生道:「我們是體校的,這不放假嗎?我們就出來散散步,吃一頓小燒烤呢。」

  林舒月打開善惡雷達,然後在他們裸露著的肩膀處看了看,並沒有大經輪教的圖騰,善惡值也不高。便將剛剛幾人說的情況記錄在本子上,同時還遇到了好幾個同行,都是在同一個圈子裡的,平時有什麽大新聞都互相分享。

  像今天這種事情顯然不會成爲哪個報紙的獨家,於是大家在警察們處理屍體時便互相分享自己知道的信息。

  林舒月分享了自己剛剛被伏擊的事情,幾位其它報社的記者對此十分同情,其中市台的記者施悠悠拍著林舒月的肩膀:「人怕出名豬怕壯,你太出名了!!」

  施悠悠比林舒月要大五六歲,她入記者行業已經很多年了,她跟林舒月沒有絲毫接觸,畢竟林舒月每次都不是在暗訪就是在暗訪的路上。不暗訪休息的時候,她也從來不參加鵬城記者們舉辦的聚會。偶爾她出現在一個大場合吧,施悠悠又在別的地方采訪。

  這是兩人的第一次見面。

  施悠悠老早就想認識林舒月了,這一次這麽好的機會,她當然不會放過。

  林舒月看著施悠悠。現在天氣很熱,她穿著緊身背心,下面是一條迷彩工裝褲,四五個的褲兜每一個都鼓鼓囊囊的。

  林舒月對她有印象,基本上她發表的關於女性的文章,她隨後都會發一篇來肯定自己的觀點。

  「施記者,久仰大名。」實不相瞞,林舒月對施悠悠也是仰慕許久了。

  施悠悠作爲市台的記者,身上自帶一些傲氣,但在林舒月面前,這些傲氣卻絲毫不見,她跟林舒月握了握手:「可別這麽說,我才應該是久仰才對。你可不知道,你都快成市台記者的公敵了。每次你發表一個新聞,我們主任就得給我們上一大課。他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你們看看人家小林。」

  兩人就這麽閑聊了幾句,互相認識後,便說起了她對這件事情的看法。

  施悠悠道:「現在這種集體獻祭事件發生了至少有十起。我覺得這只是他們在表達決心,接下來的,才應該是重頭戲。」

  「我也是這麽想的。明天國慶節,是各個地方人流量最大的時候,他們肯定會搞事情。」林舒月跟施悠悠互相對視一眼,兩人在各自的眼中都看到同樣的東西。

  林舒月道:「我準備去車站蹲蹲,施記你呢?」

  鵬城作爲改革開放後才發展起來的現代化都市,其前身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小漁村,其本身就帶著一種傳奇色彩。鵬城最近這些年在發展經濟的同時也沒有忘記發展旅遊業,陽光海灘、世界之窗、歡樂谷等等都是鵬城的標志。

  一到節假日,總會有無數乘客湧入這裡,而大多數人都是坐火車來的。她覺得她要是大經輪教的那些傻叉,她肯定會將打擊的目標放在車站之上。

  「走走走。」施悠悠拉著林舒月就坐上了她的車子,她的車子是電視臺給配的,車身上還印有電視臺的名稱。

  她們的身後,其它報社的記者也上車跟著,兩人看見了,並不在意。

  施悠悠道:「據說首都那邊的記者已經在往這邊趕了,林記,咱們可不能讓外來的和尚,在咱們鵬城念上了經。」

  像今夜這種事情,是瞞不住的,鵬城的政府工作人員第一時間便往上面報告,現在不僅是首都記者了,各個省份的記者都已經動身前來了。

  作爲鵬城記者,平日裡在自家的一畝三分地上鬥一鬥也就算了,在對外人面前,一定得團結。這已經是記者行業中不必言說的潛規則了。

  「施記放心。」

  車子在都市中穿行,一路上她們遇到了非常多的警車、運兵車,私家車也非常之多。但好在各個路口都有交警指揮交通,因此並沒有造成大規模的堵塞。

  林舒月不禁想到明天林舒星和羅正軍的婚禮,也不知道她能不能趕得上。

  車子終於在火車站門口停了,兩人在車上等到所有的記者到了以後才下來,然後浩浩蕩蕩的往車站裡面走。

  車站面前廣場的崗亭中站著挎著槍的武警,各個角落裡都有穿著便衣的警察。進了車站裡面,崗哨越來越多,林舒月他們的這一批記者一共有八人,她們隨意的往候車廳一座,時不時地看一眼出站口跟入站口。

  林舒月一回頭,就看到了正在小賣部裡給人泡泡面的杭嘉白。

  兩人對視一眼,杭嘉白給最後一人泡碗面後,拿出手機給林舒月發信息。

  兩人就在短信中,時不時的聊了起來。

  時間過得飛快,眨眼就到了十一點五十,距離十二點就只有十分鐘了。大家肉眼可見的緊張了起來。

  十一點四十五時有一班列車進站,此時此刻,出站口已經出來了不少人,他們這些人中各個都帶著大行李,林舒月的雷達系統早就打開了。

  十一點五十八分,林舒月的目光盯上了兩個提著尼龍袋的人,他們風塵僕僕,穿得十分破舊,兩人隱在人群中,卻越走越慢,眼看著時間就要到十二點,兩人的眼中明顯浮現出瘋狂的神色來。

  林舒月立馬給杭嘉白髮短信,同時跟施悠悠等人通氣。

  十一點五十九,林舒月買了一大瓶的礦泉水,施悠悠等人也跟著買了一瓶。

  十一點五十九分三十秒點整,林舒月假裝喝水朝那兩人靠近,施悠悠等人緊隨其後。兩個已經瘋魔的人已經將手伸進了尼龍袋之中,見到林舒月她們,兩人也不在意,在他們看來,朝他們靠攏的人越多越好。

  十二點整,林舒月將一瓶礦泉水全部倒進其中一人的尼龍袋裡,警察從四面八方而來,杭嘉白將兩個尼龍袋抓在手裡,飛一樣的往外面跑。

  十二點零五分,爆炸在鵬城火車站前面廣場的綠化帶響起。

  與此同時,所有大經輪教信徒都已經被蹲守多時的警察與特警拿下,在全市各地準備參加第二輪獻祭的信徒也被全部逮捕。

  一個偏遠的城中村,策劃整場事件的衆頭目們還沒來得及逃跑,就被沖進來的武警與解放軍全部拿下。

  警方人員除了受傷的杭嘉白外並無幾人傷亡。而大經輪教方面,最開始獻祭的那一群人被搶救回來大半,傷亡人數並不大。

  又是一夜未眠,天快亮時,林舒月從公安局出來,去了醫院,此刻的杭嘉白已經醒了過來。

  他跑得很快,兩個炸彈被扔出去除了炸毀一批綠化帶外並未傷人,他的耳朵跟身體內臟有輕微出血,經過治療,已經好了很多。

  他的父母家人早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時間便到了醫院陪護,林舒月的到來依舊讓他欣喜。

  但兩人並未多聊,林舒月便匆匆離開,她姐姐的婚禮,馬上就要開始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flclobbas 發表於 2024-4-11 12:31 PM

第077章

  林舒月回到家的時候,林舒星跟羅正軍都已經回來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太大,她們下沙村的村民活動中心也有人來搞這種事情,只不過因爲身邊正好人多,企圖獻祭的人被攔了下來。

  兩人的店離下沙村民活動中心不遠,當時林舒星都被嚇傻了,回過神來趕緊給婁鳳琴打電話,再從婁鳳琴口中知道林舒月遇到的事情,林舒星再也坐不住了,當即便跟羅正軍一起往家來了。

  短短十多分鐘的路程,小兩口走得戰戰兢兢的,一直到家裡了才松一口氣。回到家知道林舒月出去采訪了,這一下子兩人剛剛松的氣頓時又提了起來。

  到了十二點,知道火車站、客車站等人多的場所已經被警方控制以後,再接到林舒月打回來的保平安的電話,一家子總算是真正的放了心。可這一晚上,誰也沒有真正的睡好。

  見到活生生的林舒月了,林舒星一拳頭砸到她的背上:「多大的人了,一點也不省心。」

  林舒月回來時特地去了一趟開門早的花店,花了一百多塊錢,包了一束特別大的花,紅色系的,主花是紅色的玫瑰,配花有很多,包裝得錯落有致,打眼一看便紅紅火火的,十分喜慶。

  林舒月把花塞到林舒星的懷裡:「阿姐,新婚快樂。」

  林舒星這輩子是第一次收到花,沒有哪個女人不喜歡這種脆弱但又萬分美麗的植物,聞著撲鼻而來的花香,林舒星的眼眶濕潤了。婚姻是人生大事,對於今天的婚禮,林舒星嘴上不說,心中是萬分期待的。

  昨晚上一晚上沒睡好,心急如焚時收到這束花,多少的急切都被撫平了。

  婁鳳琴追出來,看到那束花,笑了笑:「家裡人都到齊了,快去把衣服換上,等一會兒親戚就要來了。」

  林舒星終於後知後覺的有點羞澀,她看了一眼羅正軍,羅正軍就在屋簷下,笑容滿面的看著她,林舒星嗯了一聲,抱著花往屋裡去。

  這年頭的人結婚還不流行穿繡服,穿婚紗的倒是多了起來,但林舒星不喜歡,她的衣服是一件大紅色綉了鳳凰的旗袍,這旗袍是婁鳳琴掏錢給她買的,花了好幾百,質量很好,柔軟貼膚。穿好衣服,她往林舒月的房間去。

  她們已經提前說好,這一回,她的妝容造型,由林舒月來給她做。

  林舒月參考了現在新年頭的造型,再結合林舒星的意見,將她的頭髮做成民國時期的髮樣。林舒星沒有劉海,便用摩斯將她的頭髮兩邊做成波浪一般的形狀貼在頭上,頭髮在後腦盤成了一朵花的形狀,前面的劉海處別了一個很漂亮的紅色楓葉狀髮夾,光線照上去,閃閃發光。

  這是林舒月從系統商城秒殺來的,僅有一件。

  妝容也畫得十分喜慶,等林舒星穿上紅色的高跟鞋站在鏡子面前時,她仿佛便是從民國時期走出來的大家閨秀。林舒星看了又看,不敢相信鏡子裡的那個人是她自己。

  林舒月也換上了一套粉色的連衣裙,她皮膚白,長得也高,前凸後翹,將平時紮起來的頭髮放下半紮成公主頭。她隨便給自己化了個妝,塗了個口紅,連眼影都沒畫,卻有種天然去雕刻的清麗感。

  林舒月伸手拉起林舒星的手:「阿姐,走吧。」

  「好。」林舒星低聲應道。

  姐妹倆從屋子裡出來,大家都看得晃了晃神。

  羅正軍的眼裡就只有林舒星一個人了。直到白萍萍也鬧著要林舒月給她化妝,大家才回過神來,曾小藝看著林舒月,也目含期待。

  「走走走,我給你們化。」她倆穿的衣服跟林舒月的是同款,索性妝容造型也弄成一樣的,林舒月給兩人打扮妥當出來,美貌效果直接X3。

  此時家裡已經來了客人了,是林舒月的外婆一家。

  婁外婆看著四個美貌的姑娘,只覺得屋裡都亮堂了不少,婁外婆滿臉都是笑容。

  婁大舅媽笑著跟婁鳳琴道:「阿琴,你好福氣,四個姑娘一個比一個漂亮。」

  婁大舅媽跟婁鳳琴的關係是最好的,這些年裡婁鳳琴出去找林舒陽,她就時不時的叫婁大舅來看看兩個孩子,要是不忙,她還會親自上來,給她們洗洗衣服做做飯,幫她們把屋子收拾收拾,再陪她們待一晚上。

  林舒月叫了一聲大舅媽,又叫了一聲婁外婆。

  婁外婆笑著答應了。

  婁外婆生了兩個兒子才得婁鳳琴一個女兒,自小對她就很寵愛,對她的孩子也愛屋及烏。她這輩子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奔波在外尋找兒子的婁鳳琴。

  現在兒子找回來了,女兒一個有了好人家,一個有好工作,她自己再找的人也正派。婁外婆晚上睡覺都比平時香。

  婁鳳琴笑容滿面的跟婁大舅媽聊天,婁大舅媽誇了她的女兒們,禮尚往來,她也誇了婁大舅媽的兒子跟女兒,她的兒子女兒也很有出息,他們都比林舒月大,全都當了老師,相當的體面。這一兒一女,也是婁大舅媽的驕傲。

  林舒月讓白萍萍去給大家拿瓜子花生等瓜果過來,自己則在跟兩位長輩寒暄後出了院子。白文華正在跟婁大舅喝茶聊天。

  林舒月走到門口去,林舒星跟羅正軍以及林舒陽在這裡站著迎接即將到來的客人。

  林舒月抓了把瓜子湊到林舒星的身邊:「姐,二舅媽他們沒來?」

  林舒星嗯了一聲:「據說是二舅媽身體不舒服,就不來了。」

  林舒星並不難過,她這個二舅媽是個勢利眼,以前婁鳳琴窮,她就看不起,別說幫襯了,不說兩句落井下石的話都是她心好。婁二舅性子軟,在沒結婚前,他跟哥哥妹妹的感情都很好,結婚了以後,跟他們的感情是一天不如一天。

  就拿現在來說,婁大舅跟婁二舅都已經很久不說一句話了。起因就是年初給婁外婆的養老糧,婁二舅媽說自己家窮,三推四阻。婁大舅找到婁二舅面前,兄弟倆吵了一架。

  「愛來不來吧,大好的日子來了也晦氣。」林舒月是相當知道婁二舅媽是什麽性子的。

  當年林舒月考上大學,婁鳳琴高興,請他們來吃了一頓飯,菜剛剛端上來,就在大家歡喜慶祝的時候,婁二舅媽張口就是林舒月不懂事,家裡已經那麽困難了,她還要去上學,她就應該不讀書,早點出去工作,給家裡減輕負擔。

  一場好好的慶祝就那麽不歡而散。

  「我也是這麽想的。」大喜的日子,林舒星也不想找不痛快。

  這時候,林舒星宴請的林家那邊的親戚也來了。林老太跟林大伯母並不在林舒星的邀請中,今天來的,都是在以前,村裡對林舒月母子三人多有照顧的人家。

  那些人家一共來了十多個人,一進屋,整個院子就熱鬧了起來,他們到了不久,撫養林舒陽長大的周家人也到了,周大姑跟周老頭赫然就在其中。

  她們雖然經常跟林舒陽打電話,但到底還是不放心,正好趁著林舒星結婚的這個機會,來看一看。

  見到周老頭跟周大姑,林舒陽眼眶都紅了。周大姑仔仔細細地看他,見他比以前高了,穿一身黑色西裝的樣子俊朗又帥氣,頓時便放下了心來。

  「阿星,新婚快樂新婚快樂。」周大姑縱然再想念林舒陽,也沒有不管不顧的跟他寒暄,而是時時刻刻照顧林舒月她們的心情,先跟林舒星這個今天的主人公道喜,順便再把禮金給上。

  今天給林舒星他們做禮賬的是村裡的村支書,婁鳳琴跟他媳婦兒關係很好,婁鳳琴找上門請他,他當即就同意來幫忙了。

  屋裡的婁鳳琴聽到周大姑跟周老頭來了,立馬迎接出來,婁外婆也跟著出來,拉著周大姑的手就感謝上了。

  村裡跟林舒月家關係好的人家,看著林舒月家的客人都來了,也都上門,來的都是跟婁鳳琴關係好,在婁鳳琴外出那些時間裡,看顧了林舒月姐妹的。

  客人都差不多到齊了,林舒月她們也不迎接客人了,到客廳裡跟著大家一起聊天。

  來的都是長輩居多,林舒月她們幾個小的便給大家端茶倒水,聊得不亦樂乎。

  大家談論的,也都是昨晚上大經輪教的那些事兒。

  婁外婆說:「你二嫂他們不來,也是被嚇壞了。你二嫂大哥家的那個侄兒子就是這個教的,昨晚上忽然發瘋,拿起汽油就往身上澆,還往肚子裡喝,喝完跑到外面去,打火機一點,就這麽被燒死了。」

  婁外婆說起這事兒一臉的不解。

  婁鳳琴本來就不生氣,她二嫂那個人,她這麽多年早就已經看清了,倒是婁外婆話裡的這個事情更加吸引她:「是那個在磚廠上班的那個?」

  「就是那個。」婁大舅媽接過話茬兒。

  這一下子,屋子內的氣氛更加熱烈了,本來這件事情大家嘆起來都是唏噓居多,現在知道有人的親戚因爲這個教會走了,大家談論的熱情便高漲了起來。

  林舒月看著已經十點多了,打開電視,電視中原本應該播放電視劇的頻道都播起了這個新聞,配圖完全是林舒月他們拍攝的照片。

  大家都看得很認真。

  以前,大家只是隱約聽說了大經輪教這個宗教,但大家對這個教會瞭解得還真不多,今天,全國人民第一次知道了邪教的危害。

  林舒月也跟著看,十二點,大家全部動身,前往婁鳳琴提前定好的飯店,就在白文華開的超市邊上,一大早的,這家飯店就忙碌了起來。

  林舒月她們走著到的時候,飯菜立馬就能上桌。

  吃飯吃到一半,林舒月接到了黃強的電話,她放下筷子走出飯店,不一會兒黃強、李偉生、李明芳就到了。他們是專門來隨禮,並且跟林舒月說八卦的。

  李明芳迫不及待:「阿月,那個錢永強,他居然是大經輪教的信衆。」

  林舒月驚訝極了。錢永強其人,是廣告部的,在李偉生沒有奮發圖強之前,他整天跟在李偉生的身後,是個不折不扣的馬屁精,十分看不起女性。

  李偉生被林舒月看得很不自在:「我已經很久沒有跟他在一塊兒玩了。」

  林舒月點點頭,並不在乎這一點:「走走走,進去吃飯進去吃飯。」

  四人往屋裡走,掛了禮,李明芳跟林舒月坐一桌,李偉生跟黃強被叫到白文華他們的桌子喝酒劃拳。

  婚禮圓滿結束,下午三點,來喝喜酒的人也陸續回去了。林舒月早就被叫回去睡覺,睡醒,枕頭邊照樣有一張報紙。

  但這張報紙跟以往並不一樣,而是來自平行時空的明天。...<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flclobbas 發表於 2024-4-11 12:32 PM

第078章

  林舒月打開房間的燈,坐起來閱讀這篇文章。

  這篇文章寫得很詳細,不僅寫了大經輪教的罪行,還扒開了大經輪教創始人洪天水的身份背景。

  洪天水只有初中文化,因爲從小就嚮往M國,在十七歲那年,便非法移民去了那邊。但在那邊的日子並不好過,沒有綠卡沒有文化不會英文的他寸步難行。於是他邊打黑工邊學習,但在那邊賺錢格外的難,於是他動了回來騙國人錢的心思。

  在考察了各種能夠騙人的話術後,他的目光落在了M國的各大宗教上,回國後,他便傳起了教。慢慢的,他的教會人越來越多,而潛藏在中方的間諜看中了他這個教的潛力,給他提供了很多支持,他的教會發展分外迅速。後來,他的教會便做起了非法交易。

  鵬城這次獻祭活動,他們已經秘密策劃了將近兩年了,爲了這件事情能夠成功,他們私底下付出了許多的財力、物力。

  在平行時空裡,沒有林舒月及時救下姜欣欣、胡芯蕊,軍方付出極大代價收集到的情報並未到達軍方的手中。他們只隱隱約約大致情況,哪怕做了預防,最終也依舊沒有成功阻止此次事件的發生,軍警方面犧牲人數衆多,人民財産方面損失慘重。

  林舒月鬆開報紙,報紙化作點點星光消散在房間中。

  這份報紙上像是說了很多東西,卻又好像什麽都沒有說。大經輪教搞了這麽大的一個動作,背後的目的絕對不會簡單,製造人民的恐慌只是一點,更深的,則是以此來指責華夏方面沒有人權。

  這已經是西方的慣用伎倆了,從以前一直用到林舒月上一世。

  而林舒月的想法對了,這件事情在深夜時邊上了外媒,基本上每一篇外媒報導上,其中心的思想都是圍繞著人權、民主、自由來寫的。

  林舒月沒再搭理這些,因爲她要跟著林舒星羅正軍他們去湘省了。

  臨走之前,林舒月去看了一趟胡芯蕊,胡芯蕊已經能夠下床走動了。在聽到林舒月問姜欣欣的下落以後,胡芯蕊半天才回復:「她在戒毒所。」

  林舒月頓時沉默了下來。給軍方人員注射毒品這種事情她上一世只在影視作品中見到過。現實中,她是第一次聽到。

  說不震撼是假的。在這之前,林舒月想過很多種姜欣欣的事情,但她從來都不敢往這方面想。

  「我可以去看看她嗎?」林舒月輕聲問。

  胡芯蕊點了點頭:「可以,你去吧。她會見你的。」

  林舒月從醫院出來,徑直往戒毒所去,姜欣欣果然來見她,看到林舒月,她朝她微微一笑。

  林舒月的眼眶卻紅了。

  姜欣欣現在很瘦,以前她的瘦是精壯的瘦,全身上下都帶著一股健康的美,現在她的瘦,皮包骨頭,手肘手指以及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淤青。

  林舒月知道,這是每一個戒毒者在戒毒時都會留下的傷痕。

  「欣欣姐,你還好嗎?」

  姜欣欣一楞,然後跟林舒月道:「能活著,就已經很好了。」

  姜欣欣本來都已經做好了犧牲的準備了,能活著,哪怕是這麽痛苦的活著,她也覺得慶幸,她的前半生沒有陪伴好父母親人,現在,她可以陪伴他們了。她的戒斷反應很好,再過不了多久,她就能夠出去了。

  她跟林舒月聊了很多,等探視時間結束,林舒月便離開了。

  林舒月在車裡,呆了很久很久,想了想,她去醫院看杭嘉白。

  杭嘉白的恢復更好,林舒月到的時候,杭嘉白正在跟隔壁病房的老頭兒象棋,他將老頭殺得片甲不留,一看林舒月來找他,老頭站起來拿著保溫杯就走了。

  杭嘉白趕忙招呼林舒月坐下。

  林舒月往四周看了看,問:「杭隊,你家人沒有陪你嗎?」

  杭嘉白點頭:「他們都有工作,白天不過來。」

  杭嘉白給林舒月倒了一杯水,林舒月端過來喝了兩口。他們也沒有什麽話聊,乾巴巴的寒暄幾句,林舒月就走了。

  杭嘉白獨自在病房中懊惱。

  十月三號,國慶節的第三天,林舒月一家人,分坐兩輛車,開往湘省。

  一路上一家人邊走邊玩,要是遇到好看的風景,全家都下車拍照片。走了一天多,他們才終於到羅正軍的老家,湘省鳳山市臨鄉鎮梨花村。

  羅正軍的父母早就接到了二兒子要帶岳父岳母一家回來的消息,早早的,羅父羅母便起來忙活了。

  臘排骨臘豬腳都燉上了。羅正軍的大哥被派到村口去等著,吉普車跟桑塔納一前一後的駛入村裡,羅大哥便站在村口揮手,羅正軍從車上下來,看到他大哥,滿臉的笑容。

  羅大哥拍了拍他這個有出息的弟弟的肩膀,招呼著林舒月他們把車子開到他家門口的空地上。

  這是一個山清水秀的村莊,整個村子都是圍繞著一口大大的清澈見底的池塘建造的。

  羅正軍家就在池塘的邊上,羅父羅母聽到車子的聲音便從家裡跑出來迎接。

  對於這個小小年級就被送出去的兒子,羅父羅母也是想念的,但他們沒有本事,沒有辦法把三個兒子都帶在身邊,給他們找門手藝讓他們學,已經是他們兩口子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老三學的木匠,娶了師傅的女兒後從來不回來,羅父羅母固然傷心,但他們不怨什麽。無論是學木匠也好,學廚也好,都是苦活,孩子認他們,他們高興,孩子不親近他們,他們也不抱怨。

  這一輩子做父母,羅父羅母自認問心無愧。

  婁鳳琴早就從羅正軍的嘴裡聽說這件事情,對於羅父羅母,婁鳳琴特別有好感,這不剛剛到羅家的灶房坐著,兩位母親就聊了起來。羅母被婁鳳琴誇得合不攏嘴,激動極了。

  羅父話不多,白文華健談,幾句之間,羅父就被勾起了談興。

  羅大哥則在院子裡殺雞,羅大嫂忙前忙後的張羅著給林舒月他們端茶倒水拿瓜果,對林舒星這個妯娌,以及她那幾個如花似玉的妹妹,羅大嫂時不時地就看一眼,覺得日子都美好了些。

  林舒月幾人則一邊吃著,一邊打量羅家,羅家屋子不多,一間堂屋,四個房間和一個灶屋。灶屋很大,正中央是個火塘,碗櫃桌子等物品靠牆而放,灶塘的上方吊著好些臘肉。

  羅家院子也很大,兩邊是牲口棚,養了好幾頭豬跟一頭牛,此刻牛正低頭在槽裡吃草。

  水龍頭的邊上種了一小花壇的花,此刻五顔六色的菊花開得正艶。

  不一會兒,羅家就來了不少人,她們都是來看林舒星這個新嫁娘的。她們說著本地方言,時不時的用蹩腳的普通話跟林舒月她們說幾句,一直到飯點了,她們才依依不捨的告辭。但連羅家門都沒有出,她們就談論起了羅家。

  有的是酸林舒星那麽好看一姑娘,怎麽就看上相貌平平的羅正軍,有的則是在說林舒星一家的家境。

  準備吃飯時,一個十四五歲的男孩來了,他把背簍放在羅家的院子裡:「二叔,這是爺爺讓我給你們送來的梨。」

  男孩說完,看到曾小藝跟白萍萍的臉後蹭的一下就跑出去了。

  羅母把背簍裡的梨拿出幾個來,讓羅大嫂去洗,然後跟林舒月她們說道:「三爺是我們村裡的長輩,已經快六十歲了。二十年前,他包了村口的那片地種起了梨,現在正是梨下果的時候,你們快嘗嘗。」

  梨是黃皮梨,上面有一個又一個的小凸點,林舒月本來以爲皮會很厚,但皮意外的薄,吃到嘴裡,滿口清甜。

  「這個梨好甜。」林舒月忍不住感慨。她上輩子也吃過這個品種的梨,這輩子也沒少吃,但口感還真的沒有這個好。

  「是甜,這是好農科站的技術員來幫忙嫁接的,今年第三年結果了,這梨都還沒摘呢,就有很多水果店的老闆來訂了。」羅大嫂解釋道。

  羅母接話:「我們家家戶戶都種了很多梨,等過兩年,就豐收了。」好吃的水果不愁賣,羅母想到水果的價格,臉上全是笑容,仿佛看到了滿園果子的樣子。

  羅父那張跟羅正軍一般憨厚的臉也露出了憧憬的笑容來。他們村不富裕,靠天吃飯,三爺爺種植梨樹的成功,讓大傢夥都看到了希望。

  吃了一個梨便吃飯了,羅家的臘排骨臘肉都是自己做的,從過年掛到現在,要不是林舒月他們回來,羅家還是捨不得吃的。

  飯桌上,羅正軍問父母兄嫂:「二伯家的二香還沒找回來嗎?」

  羅母嘆了一口氣,說:「都丟了那麽多年,那個時候也沒有人販子來,也沒有生人來,村裡的熟人也沒有誰家離開的。大家都說二香是掉進水裡淹死咯。」

  「這些年村裡真是邪門,小孩子大姑娘小媳婦一個接一個的丟。」羅大嫂嘟囔幾句:「警察來還什麽都查不到。」

  他們說的是家鄉話,林舒月只聽懂了一點點。

  吃完飯,林舒月她們決定在村裡各處走一走。

  羅正軍作爲嚮導,白文華、婁鳳琴年紀大了,不願意出門。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往外面去,她們什麽都沒見過,對什麽都好奇,光是圍著村子中央的那個池塘,就繞了很久了,林舒月光給他們拍照就拍了幾十張。

  走著走著,大家就出了村,到了羅正軍家三爺的梨園,梨園中碩果累累,看守梨園的房子就蓋在路邊的坎上,一條大黑狗見到有陌生人來,汪汪汪個不停。

  曾小藝跟白萍萍一人一邊的拉著林舒月的胳膊,林舒陽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站在林舒月她們的面前。羅正軍將林舒星護在身後:「三爺爺,三爺爺。」

  很快,一個乾瘦乾瘦的老頭便出來了:「大黃。」

  他喝了一聲,大黑狗便縮著身子坐了回去,老頭看著羅正軍:「小軍回來了?快上屋子裡來坐。」

  羅正軍帶著林舒星他們往三爺爺家去。給林舒月他們送梨的那個男孩子坐在屋簷下吃飯,見到林舒月他們來,整個人臉都紅了,他趕忙躲進屋裡去。

  三爺爺見狀駡了一句,然後跟林舒月她們解釋:「我家正聰性子靦腆,有點怕生。」

  林舒月她們紛紛表示不在意,然後進了三爺爺的家裡。

  三爺爺跟羅正軍說著話,林舒月幾個則在院子裡往四周看,這個位置,可以看到藍藍的天空下鬱鬱蔥蔥的梨林,梨樹上是累累碩果。

  但不知道爲什麽,有好幾次,林舒月總感覺有人在偷窺她們,目光中,滿是覬覦和惡意。...<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flclobbas 發表於 2024-4-11 12:32 PM

第079章

  林舒月打開善惡雷達,200米內,並沒有可疑的紅點在。她將善惡雷達關閉,走到白萍萍跟曾小藝的邊上。

  曾小藝跟白萍萍正在三爺爺家的牆角看一叢粉白漸變色的小花。林舒月過來,兩人非要林舒月這叢小花花拍照。

  林舒月也樂意寵著她們,舉起相機就拍,之後兩人還把林舒陽拉了過來,三人圍著小花花站,六隻手伸出來,食指中指指尖對著指尖,讓林舒月拍。

  這個拍照方法在當下十分流行,林舒月將相機抬高,將他們的手,鞋子以及手中的花都拍了下來。一拍好,三人便迫不及待地要看,成圖三人是十分滿意的,一邊看,還一邊誇獎林舒月。

  之後兩人又以梨林爲背景,給他們拍了好幾張照。

  沒一會兒,羅正軍跟林舒星出來了,三爺爺跟著出來送他們,他的孫子並無動靜。

  從羅三爺爺家的坎兒上下來,羅正軍跟林舒星他們說起了三爺爺的事情。

  「三爺爺年輕的時候娶過一個妻子,後來生孩子的時候大出血,只來得及看幾眼孩子人就沒了。他一個人把他兒子拉扯大,結果他兒子剛剛出生,他就在一次上山的時候,沒了。三爺爺早年喪妻,中年喪子,又獨自養大孫子羅安平。現在他才十四歲,辛苦得很。我們村都是一個姓的,平常誰家有事,都是能幫就幫的。」

  林舒星點點頭。林舒月插話:「那他不讀書了嗎?」

  今天是十月四號,如果不請假,各個地方的學校基本都收假了。羅大哥家的一兒一女今天就在上學。

  「好像是上完小學三年級就不願意上了。」梨花村是個比較偏遠的農村,九年義務教育沒上完的小孩子很多,羅安平這樣小學都沒上完就不願意讀書的並不是少數。

  現在的情況全國各地都差不多,林舒星他們也都瞭解的。一行人一邊說話一邊走,沒過多久就走到了家,在這期間,羅正軍每走幾步,就要跟村裡的人說兩句話,林舒星作爲羅正軍的妻子,笑得臉都僵了,林舒月四人則站的離他倆遠了一些,時不時地湊在一起說一句話,對頻頻投到她們身上的目光,恍若未聞。

  到了羅家,婁鳳琴她們還在屋簷下說話,羅家又來了客人了,這一回的客人年紀大了很多。

  林舒月她們回來,其中一個老太太的眼睛就在她們的身上來回的看,然後等林舒月她們找凳子在屋簷下坐下,那老太太便用家鄉話對羅母說道:「老二媳婦,你這個親家小姨子長得漂亮得很,你問問她談過男朋友沒有,沒談過的話,跟小堂接觸接觸。她家有錢,到時候也給我們小堂在鵬城買個房子,到時候我們一家都過去。」

  說話的是羅母的婆婆,羅正軍的親奶奶,從前看不起羅正軍家窮,羅父羅母把兒子送出去給學手藝的時候,她還滿村的說羅父羅母一家的閑話,羅正軍的弟弟在師傅家倒插門以後,她笑得就更歡樂了。結果羅正軍在鵬城找了個女朋友,還在鵬城買了房子的事情傳回來,羅老太的思想一下就轉變了。

  她跟羅正軍的大伯娘沒少在家酸,在羅正軍兩人沒回來之前,他們覺得羅正軍找的鵬城老婆肯定又醜又凶,要不然怎麽會找外地的。但在看到兩輛氣派的汽車開進村子裡後,她們的幻想破滅了,尤其是在看到林舒星的長相後,兩婆媳就只剩下酸了。

  後面知道開車的其中一個是林舒星的親弟弟,羅老太一下子就支棱起來了,她的大兒子生了兩個兒子,其中小孫子正好二十一歲,在縣城打工呢,在羅老太看來,他長得比羅正軍好多了。羅老太越想越覺得他跟林舒月相配,甚至多已經考慮好了到時候買房子買多大,夠不夠他們一家過去住的了。

  羅母看了一眼跟在羅老太邊上一言不發一臉挑剔的看著林舒月的妯娌,冷冷一笑,說:「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蛤蟆,也有膽子肖想天鵝。」

  羅母說話可以說是相當難聽了,但她一點也不怕,從她嫁給羅老二那天起,她這個婆婆就看不起她,這個妯娌就給她臉色看,她要是什麽話都不敢說,早就讓這兩個人給欺負死了。

  羅正軍連奶奶跟大伯娘都沒有叫,羅大嫂在灶房叫林舒星,林舒星帶著弟弟妹妹們走進灶房,一進去,羅大嫂就跟林舒星道:「穿藍色衣服那個跟穿紅花衣服那個,是小軍的親奶奶親大媽,特別看不起咱們家,每年媽都要跟她們打一架,她們等一下要是找你來說有的沒的,你就當做看不到聽不懂,不要搭理。」

  羅大嫂提前給林舒星打預防針。林舒星已經聽羅正軍說過家裡的家庭關係了,來之前她也跟婁鳳琴她們說過了,現在羅大嫂特地提醒,林舒星領這個情。

  「我知道了,謝謝大嫂。」

  面對林舒星的道謝,羅大嫂有點害羞的紅了臉。在她們這個地方,很少有人說謝謝,羅大嫂這一輩子也就聽過這一次。羅大嫂對林舒星的好感直接拉滿。

  而羅老太婆媳沒有在羅母這裡討得到好,立馬就擺起了臉色,還要跟婁鳳琴說羅母一家的壞話,對此,羅母是半點不慌的,因爲這老太婆一輩子走過最遠的地方就是鎮上,連縣城都沒去過,不認字更不會說普通話,婁鳳琴根本聽不懂她在說什麽。

  羅大媽倒是會說兩句,但普通話混合著本地話,婁鳳琴聽著也很費勁,索性連笑都不笑,就淡淡地點頭,將城裡人的高傲演了個十乘十。

  兩婆媳最後面一臉黑沉的走了,一直到出門口,羅父也沒有開口讓她們留下來吃一頓飯。一出門,兩人就拉著村裡人說起了羅正軍一家人的壞話,村裡人樂得有八卦聽,她說什麽就是什麽。

  晚上吃了飯,一群人都在羅家歇了下來,羅家的房子二樓有一個閣樓,平時米麵都被放在這裡,這裡還有兩張床,平時來客人時,家裡便會把房間讓出來,自家人到樓上來睡。

  但曾小藝等人知道這個閣樓有兩張床以後,說什麽也不住羅大嫂她們讓出來的房間,非要到樓上來睡,於是姐妹三人加上林舒陽,全部住在了閣樓裡。

  閣樓中的兩張床中間有個隔間,林舒陽睡小一點的那張床,林舒月、白萍萍、曾小藝三人睡一張床。

  池塘邊有不少蚊子,羅大嫂舉著手電在前面帶路,到了閣樓便彎起了腰,她把兩卷蚊香點在離床邊遠一點的地方,然後跟四人道:「這裡彎不起來腰,要不然你們還是去樓下睡吧?」

  「不用不用,我們睡這裡就挺好的。」林舒月她們個子都高,在閣樓中行走有一點點難受,但她們也住不了多久,實在是沒有必要讓羅大嫂她們把房間騰出來。

  羅大嫂再次被拒絕,她還是不太放心:「那你們要是晚上不舒服的話,就叫我啊。」

  「行。」

  得了承諾的羅大嫂一步三回頭的下閣樓了。閣樓有個圓形的窗戶,曾小藝她們湊到窗戶往外面看。今夜月色暗淡,但星辰滿天。

  「二姐,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星星這麽多的天空。」曾小藝跟白萍萍喃喃自語。

  「鵬城地勢低,看不見星星很正常,等你們以後去海拔高的地方旅遊,那邊的星星會更亮,更漂亮。」林舒月跟她們解釋。

  「那我以後一定要去看看。」林舒陽很喜歡看天空,夜晚的白天的他都喜歡。

  「帶上我一個。」

  「我也要去。」白萍萍曾小藝在邊上迫不及待地道。

  十七/八歲的三人,在滿天星辰下,許下了大學畢業後,一起去看星星的願望。

  林舒月躺在床上,看著她們玩,時不時地回一下信息。從昨天開始,她時不時地就能接到杭嘉白髮來的信息,別人發信息來,林舒月總不能不回復,於是一來二去的,從昨天到現在,兩人就沒有斷過聯繫。

  今晚的星星很美,林舒月提了一嘴,杭嘉白立馬回復想看,林舒月想了想,拿出數碼相機在另外一個窗口拍了,從行李箱裡取出筆記本打開,將照片導入電腦,再發送給杭嘉白。

  杭嘉白今年也才二十多歲,他也跟大多數年輕人一樣,閑暇時期喜歡看看電影,玩玩遊戲,看到林舒月發來的照片,他在鍵盤上敲下一行行誇讚的字,先誇風景,再誇林舒月的攝影技術。

  林舒月笑著,將這篇星光照片上傳到空間,不一會兒,便收穫了一大批的評論,林舒月一一回了,然後關了電腦,躺在床上睡覺。

  夜晚的閣樓很涼爽,三人擠在一張床上也不會覺得冷,點了蚊香,也沒有擾人清夢的蚊子,她一覺就睡到了天濛濛亮,白萍萍三人還在睡,林舒月穿上外套,提著行李走下樓,去車裡拿洗漱用品。

  在關後備箱,鎖車門時,昨天下午那股惡意再次出現,林舒月轉頭朝視線那邊看過去,正好看到一節迅速躲開的黑色的衣角。

  林舒月的臉色冷了冷,她拿著杯子走進院子,開始洗漱,水剛剛倒進漱口杯,一聲尖銳地聲音響徹寧靜的村莊。

  「小芳啊,小芳啊!」

  林舒月還在楞神,她便看到羅父羅母都跑出來了,羅大嫂小兩口也跑了出來,婁鳳琴跟白文華也緊隨其後,林舒月倒掉漱口杯裡的水,拉住羅大嫂。

  林舒月問羅大嫂:「大嫂,這是怎麽了?」

  羅大嫂朝外面看了一眼,說:「可能是二叔家的小芳落水了。我們這個村子圍著前面的水塘過,每年都有幾個掉進水塘裡的孩子大人。平時我們都三番五次勒令小孩子不許過去,但總有那麽幾個不聽話的。」

  「這些年,這口水塘要了好多人的命了。村裡想做圍欄圍住,可我們太窮了,木頭圍不住,別的,村裡去鄉裡幾次申請撥款也申請不來。」

  兩人說著,就到了外面,水邊已經站了不少人,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抱著一雙鞋子,坐在水塘邊,嗷嗷的哭,幾個人拉住她,怕她一不小心就跑到水塘裡面去。

  「我們這個水塘很深,就是到了災荒年間,我們村裡的水塘也從來沒有乾過,人家都說,我們村裡的水塘,通向的是地下暗河,一般只要掉進去的人,基本就是連骨頭都找不著了。」羅大嫂一邊說,一邊嘆氣。

  林舒月則看著眼前的水塘,水很清澈,水草繁多,在岸邊便可見,並且這個水塘也很大,從岸邊掉下去一個孩子,怎麽也不可能立馬就落到水中央去。

  林舒月想到了這兩天看著她們的充滿惡意的眼神,剛剛去拿洗漱用品時那個迅速躲開的衣角。她的目光落在痛哭不已的女人以及她懷裡緊緊地抱著的那雙鞋子。

  這雙鞋留在岸邊的鞋子實在是太過刻意了,仿佛是在告訴別人,你的孩子落水了一樣。

  林舒月冷靜地告訴羅大嫂:「大嫂,打電話報警,順便讓羅大哥他們組織村裡人在四周找孩子,小孩子並不一定是落水。」

  隨著她這句話音落下,善惡分辨系統的機械任務聲隨之響起:【叮~觸及關鍵詞『不一定落水』,請宿主撥開重重迷霧,尋找無故丟失的孩童,挽救一個幸福的家庭。任務時間:三天。】

  【叮~~~此任務獎品與宿主所做前幾個任務獎品聯合發放。請宿主儘快行動。】...<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flclobbas 發表於 2024-4-11 12:33 PM

第080章

  林舒月楞了楞,上一個任務在她去看杭嘉白時就完成了,她得到了一年的生命時長獎勵,除此之外便什麽也沒有了。

  時至今日,林舒月做系統所發放的任務,已經不單單是爲了活命了,她現在已經有三年的生命時長了,三年于林舒月而言,已經不短了。

  有了系統商城,當完成任務後沒有特殊物品獎勵,林舒月也已經不在意了。但這一回,說是結合之前的所有任務發放出來的,林舒月就來興趣了。但現在並不是探究這個的時候,現在最主要的,就是找到孩子。

  白文華當過兵,並且常年在外闖南走北,有一定的偵查能力,他有羅正軍做翻譯,問了幾句當事人後,很快便得出了跟林舒月一樣的結論。

  小芳的爸爸正在水塘邊蹲著淌眼淚,聽到小芳可能還活著,立馬就叫了堂兄堂弟要跟著去找。

  小芳的媽媽也抬起了頭:「我們家小芳乖得很。她才六歲,但已經很聽話了,她早上說肚子痛要出來上厠所,我那時候在煮豬食沒注意,我豬食都快煮完了都還沒見到她,我還以爲她已經回去睡了,結果我到房間去看,她根本不在家裡,我走出來外面,就看到了我今天早上給她穿的鞋子。」

  小芳媽媽邊說邊哭,眼睛已經腫成了紅核桃,她家的厠所就在大門邊,平時小芳也會自己去上厠所,像天不亮去的情況也沒少過,她很放心。萬萬沒想到就上個厠所,她也能走丟。

  村支書跟羅父的關係很好,昨天晚上羅家吃飯,他還跟白文華一起吃過飯,他覺得白文華說的話很有道理,畢竟就算是再調皮的小孩,也不可能天才濛濛亮,就跑到水邊玩。更何況今天這麽早,要是有孩子落水了,人的下意識反應肯定是呼救,哪怕是再小的小孩子也是一樣的。

  這是人的正常本能。除非這個小孩子是被人給抱走的。並且能讓她什麽也不說就跟著走的,一定是熟人。

  「大家回家拿上傢夥,跟我搜去。」村支書開口,在水塘邊圍著的人轉身回家,不一會兒就拿了長棍跟鋤頭出來。男人女人都圍在一起。

  其中丟過孩子小媳婦兒的那幾家人臉色格外陰沉。

  林舒月、林舒星、婁鳳琴也跟著羅父跟羅大嫂去。

  林舒月打開善惡雷達,故意引著他們往早上那片消失的衣角的地方去。

  這是一個通往後山林子的小路。

  林舒月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人,然後問她身邊的羅大嫂:「大嫂,這條小路通往哪裡啊?」

  羅大嫂看了一眼,說:「從這條小路一直王前面走,翻過前面的那個埡口,就是我們村的稻田了。穿過稻田再往前走,是一個苗族村寨。他們村子有別的通往外面的路,平時並不從我們村走。」

  羅大嫂所說的埡口並不大,也就是個小山丘,只不過山丘上樹木高大,且多是石頭,一條小路從山中蜿蜒而上。

  林舒月一邊走,一邊往四周看,這其中並沒有什麽不同尋常的地方。

  林舒月敢肯定,擄走小芳之人,必定很熟悉整個村莊。

  翻上埡口,映入林舒月眼簾的,是一片片規整的稻田,此時已經快到了收割的時候,稻田是金黃色的,一條一米左右寬的小河從稻田中曲折流過,微風吹過,稻田也像河水一般,被吹起了一陣陣的波浪。

  林舒月的目光卻在看過稻田後,落在了埡口另一邊的梨樹林中。

  「大嫂。這個林子是三爺爺的梨園嗎?」林舒月從這個方向,看到了昨天才去過的,三爺爺的屋子。

  「是啊,那一片都是。」羅大嫂隨手指著。

  林舒月道:「走吧,我們看看去。」

  林舒月率先走在前面。羅大嫂她們這一隊來尋找的人,大多都是跟羅大嫂關係好且比較年輕的女人,見羅大嫂帶頭朝著梨園去,她們也趕忙跟上。

  這一路走來,她們什麽異常也沒有看到,她們覺得,小芳肯定跟村裡其它失蹤的小孩子一樣,都落到地下河去了。只不過有兩個外來人在搗亂,村支書還相信他們罷了。都是一個村裡住的,她們之所以跟著來搜,只不過是不想得罪村支書罷了。

  林舒星就看了一眼身後不太情願的人,問林舒月:「阿月,你有把握嗎?」

  林舒月看了一眼漂浮在眼前的屏幕,善惡雷達中,並沒有顯示到兇手所在的位置。

  她道:「沒有什麽把握,先看看吧。」

  一群人很快就到了梨園,梨園是木頭籬笆圍起來的,其中有兩塊籬笆並沒有被鐵絲拴著,取掉兩根木頭,她們便進了林子。

  羅大嫂等人對這麽輕易的就進到梨園感到無比的詫異。

  「三爺爺怎麽在這裡開了一個門?這門一開,要進來不是很容易?」

  「是咯,怕不是有人來偷梨了吧?可得跟三爺爺好好說說,讓他把籬笆好好的補一補,要不以後損失多慘重?」

  「你這話說的,誰敢來啊。」

  衆人七嘴八舌的就說開了。

  林舒月連蒙帶猜的,也聽出來了她們說的話,林舒月先看了一眼被她很輕易就拔起來的木頭,隨後又將目光落在濕潤的梨樹底下那一雙腳印上,右邊的腳印,明顯要比左邊踩得深很多。

  還沒等林舒月細看,一陣狗叫聲傳來,羅大嫂等人將手中的木棍長杆子做防備狀,婁鳳琴一下子便擋在了林舒月跟林舒星的前面。

  林舒星最怕狗,緊緊地拉著林舒月的手。

  羅大嫂吞了吞口水,說:「三爺爺在果園裡是養了多隻的大狼狗,他家的狗凶得很,阿月啊,要不我們走吧?」

  整個村裡人,誰都不敢單獨到這個果園來,就是這個原因,三爺爺養的那幾隻狗實在是太凶了。

  「是啊是啊,正軍媳婦,咱們快走吧,三爺爺家的這些狗真的會把人咬死!」有人用帶著濃重鄉音的普通話勸林舒星。

  林舒星拉著林舒月的手已經出了漢,林舒月看著一眼望不到頭的果樹,以及越來越近的狗叫聲,深吸一口氣:「咱們回。」

  一行人剛剛退出林子,幾條健壯的黑狗便到了籬笆面前,前爪抓地呲著牙朝著林舒月這些不速之客喊叫。

  林舒月深深地看了一眼梨園,跟著大傢夥從梨園撤走。

  如果說,在進入梨園之前,林舒月對梨園藏著小孩的懷疑只有百分之二十,那麽在入了梨園之後,她對梨園的懷疑就變成了百分七十,剩下百分之三十得等她進到梨園深處,才能肯定。

  他們下山,回到水塘邊,很快白文華等人也帶隊來,他們一無所獲,跟著他們去找小芳的人的臉色並不太好。他們覺得白文華就是在瞎折騰。明明都說了,之前就有小孩子掉進水塘,被地下河水沖走的經歷,白文華一個外村來的人,非說有問題,結果滿村都找了,連山上的樹洞他們都找了,結果還是一無所獲。

  尤其是那幾個懷著期待的心情跟著他們去找孩子的人家,現在其中一個年輕男人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羅大嫂見了,說:「他兩年前娶了個媳婦,跟媳婦的感情特別好,結果結婚還沒兩個月呢,媳婦沒了,岳父岳母沖到家裡把他家砸了一通,兩家到現在都還打死不相往來。」

  「是啊,可憐的咯。」

  林舒月沉默了。

  年輕男人的哭聲,跟一臉期待地看著衆人歸來,又一下子臉色變得灰白的小芳媽媽哭出了聲,他們的一下子就點燃了村裡的怒火,爲了不得罪村支書的羅正軍的親大伯嘲諷的看著白文華:「我說親家公,你說小孩子不是落水,現在跟你圍著村子走了一圈,把該找的地方都找了,連耗子窩都掏了,別說小孩子了,就連大一點的耗子都沒看見!」

  「你說你是不是在耍我們玩?」

  羅大伯的話音一落,就有好幾人開口附和:「是啊是啊,你一個外村人,什麽都不知道,就在這裡瞎指揮,簡直就是扯淡!」

  白文華看了一眼說話的那幾個人,而後將目光落在村支書邊上那個乾瘦的老頭身上:「誰說我們把耗子洞都掏了,不還有三叔的梨園還沒有找嗎?」

  聽到白文華說梨園,乾瘦的老頭詫異的抬起頭,然後笑著說:「對對對,還有我的梨園還沒找。現在就去吧?不過進了梨園,你們要跟緊我啊,我養了幾條狗看梨園,別被咬了。」

  乾瘦的老頭半點不心虛的在前面帶路,林舒月面前的善惡雷達屏幕,顯示他的罪惡值爲百分之二十五,而羅大伯是除了三爺爺外,善惡值最高的人,達到了百分之十五。

  撇開三爺爺先不談,這個羅大伯在村裡必定不是什麽好人,這麽高的善惡值,恐怕平時偷雞摸狗的事情肯定沒少做。

  村支書看了一眼白文華,抬腳跟了上去,一邊走,還一邊跟三爺爺道歉,三爺爺很好說話,仿佛一點都不生氣。

  婁鳳琴走到白文華身邊,看了一眼白文華,白文華拍了拍她的手,跟她說:「阿星害怕狗,你跟著阿星在村裡等警察。阿月,你走到我身邊來,萍萍,你們在家裡好好待著。」

  白文華簡單地安排了一下,便跟上了三爺爺跟村支書的步伐。

  這一回,他們進了梨園,狗叫聲此起彼伏,三爺爺大喊一聲,狗叫聲便停止了,衆人分散進裡面搜索。

  搜索到東南角時,一個清亮的男聲傳出來:「爺爺,你們怎麽進來了,這麽早就要摘梨了嗎?」

  隨著男聲越來越清晰,十四歲的少年出現在大家的面前,而林舒月的善惡雷達上,明晃晃的顯示著,此男孩,善惡值爲百分之八十。...<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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